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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06 □ 祥子
謝謝數百位在萬維站上填寫讀者問卷的 讀者,使我們可以盡可能地把《橄欖樹》辦得更好,使之成為關注當代漢文學的人們的網上精神家園。從本月起,橄欖樹文學社將設立一讀者、作者郵件列表--橄欖樹通訊錄歡迎各位朋友更直接地加入《橄欖樹》文學月刊和「現場」文化網站的編務。
說到根據讀者反饋改進《橄欖樹》,讓我利用這個機會也回答一些和來稿有關的問題。大部分問題的產生是由於《橄欖樹》的性質不同於市面上的常見刊物。《橄欖樹》在根本上是由一批關心當代漢文學發行的人用個人的時間精力和資金為文學作者們提供的一個免費的大眾傳播工具。《橄欖樹》存在的目的,大家默默地為之無償工作的價值,在於《橄欖樹》發表著許多當時、目前較難得到大眾傳播機會的作品。如本刊編委京不特所說(大意):如果你看到一個優秀的作品,傳播它就是你的義務。 因此,不難理解,我們要求“請勿一稿兩投”、“請勿投寄已發表稿件”,這樣我們大家都可以更有效地使用《橄欖樹》有限的資源。嚴格地說,這一條不包括在小范圍內發表過的作品。譬如,當代詩歌自《橄欖樹》創刊之始就已不屬於流行讀物,很多優秀創作只出現在一些同仁性或境外刊物上,發表在《橄欖樹》上可以使更多現在、未來的讀者讀到它們。這樣的事我們很樂意做。為什麼不把這一條例外明確地列出來?防止過多的批量生產的作品佔用編輯資源。總之,這是根本點:《橄欖樹》樂意為各種真誠的文學創作、批評擴大讀者面。如果,您的寫作因為種種社會、經濟原因沒有得到它應有的傳播,《橄欖樹》全體同仁願意盡力協助您。 《橄欖樹》是最先明確版權的早期網絡刊物之一,創刊期即申明:“本刊為非商業性電子網絡刊物,作品版權歸作者所有。”一九九六年初又首先申明“作品版權屬作者,刊物版權屬編輯部”這一為今天許多網絡刊物採用的模式(一九九八年編輯部注冊為非牟利性團體“橄欖樹文學社”後,編輯部版權轉至文學社)。一九九七年至今的版權聲明更明確規定了橄欖樹文學社/編輯部的版權范圍:結集或單獨發表《橄欖樹》刊載作品的權力。換言之:作者可以自由處理在《橄欖樹》發表的作品,但如果您不願意讓橄欖樹文學社發表您的作品,請勿向橄欖樹投稿。常常,用常識就可以減少不少資源的浪費,使志願的編輯們可以把寶貴的業余時間化在更有價值的編輯工作上。 上月中,編輯部收到河北人民出版社關於出版“橄欖樹散文集”的約稿信,編輯部選編了部分《橄欖樹》和「現場」散文做為初選。因為最終定稿尚有可能因出版社要求增刪等種種未定因素,詳情將陸續和作者聯系。另,個別作者的聯系地址有了變化,我們也在努力恢復聯系中,以保証稿費可以順利地送交作者。謝謝各位的耐心合作。橄欖樹文學社將不斷地為作品尋求更多的發行渠道,同時為作者爭取應得的經濟利益。 今天是兒童節。我忽然發覺,雖然本刊每年三月總要組織一些與女性有關的稿件,以示慶祝,兒童節卻從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我們都聽說過:子曰:唯女子、小人……雲雲。現在,女子的處境好些,小人的處境還是讓人難過。我忽然想到這些,是因為一個日子每年總在這時出現在我的面前,擋住我的視野,使我不能不想一些和日子有關的事。一個已經過去的日子卻不肯進入歷史,讓大家跨過去,這是件讓人氣惱的事。 我當然是在說“六﹒四”。這句本身就是問題:大家都知道這個日子,一說就曉得是在說什麼。但它卻沒有一個名字,只能用一二三四五六這數字去談論它。我看這就是氣惱的來源。不論你是用什麼心情看它,支持什麼、反對什麼,直到它有一個正名大姓,可以讓大家呼喚,這個過去的日子就是現在的日子,不能安息。 有人可能對我的這個埋葬歷史的捷徑不以為然:這麼一個定義了!當代中國的日子,這個對當代中國的命運有決定意義!的日子,這個分水嶺、斷代!的日子怎麼會、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斃掉?看看八十年代的中國,看看九十年代的中國,簡直是兩個國家啊! 早幾個月,我和一位還不太熟的朋友的聊天,東扯西拉談到生日:“我的生日好記,是你們的一個什麼節日,八月一日,是個什麼節日是不是?”“是的,八月一日是個節日。你不提,我都忘了。”也是個對當代中國有意義的日子。 現在,大家不每年八月一日都在想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不少《橄欖樹》的讀者(尤其是台灣的、海外的)可能不知道我在說個什麼日子,這是一件好事。至少也是少個煩心,天知道,現在煩心的事很多,譬如家裡有小人的,就有很多需要煩心的事。但為什麼八月一日是這樣過去了,六月四日卻是那樣地不肯過去?這個高深的問題現在被我研究出來了:原因就是八月一日有名字,六月四日沒有名字。 接下去的研究課題自然是:怎麼八月一日就有名字,怎麼給六月四日也安個名字,好分門別類地存進歷史講義。這個,我還沒有研究出來,畢竟,這種事情和為孩子取名不一樣,不是一個人(或某幾個人)想幾個好聽上口的字就成了。這就讓我不安,恐怕這不死的日子會來和我搞不清。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就又不能不為小人難過了。 朱也曠先生在本期的 《新小說的早晨》 中指出:“中國仿佛既是災難深重,同時又缺乏苦難。一個不知道自身的苦難和沒有領悟自身苦難的民族是沒有苦難可言的。中國式的故事無論多麼慘烈,卻很少能深入到苦難的深度。最終,中國的苦難是別人的,而不是自已的。中國的歷史是別人的,而不是自己的。” 這話讓我想了很多。我想其中對我來說最沉重的是:中國的苦難在最終總還是中國的,並不能出口轉讓。它只是不斷地被我們用真正的無知和虛偽的“不知”推給了今天過節的小人。天真的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已經這樣幹了很久,可稱精於此道。以我的人到中年的樂觀,我們說不定還要這樣幹下去。但也許在一個不同的時間,在現在的小人裡會出現一些大人,他們將把這些陳年的苦難從古今的豐乳肥臀下寫出來、寫出去。我希望是這樣,我的希望也是這樣。也正因此,每次聽說誰誰誰“寫出來”了,或者類似的話,我總是滿懷希望地去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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